天与

沉默的观察者。

我流雷帕「我想你死」

帕洛斯第一人称,
 是糖,真的很甜,
 别被开头骗了。

你该怎么死。
 雷狮,你该怎么死。

我把这句话在口中咀嚼了千万遍,也同时给他设想了千万种死法。枪杀毒杀坠楼身亡,意外或者人为,见血或者不见血,甚至他死亡时的眼神,我都想象得出。

那降紫色的眸该是睁着的,冰冷注视着虚空,瞳仁泛着死寂的灰。会有尘土沾在他干涸的眼睫上,或许还可以倒映出我的影子。

我是笑着的吗?我应该是开心的,但我会装作强忍着悲伤的样子,处理他的后事,葬礼,献上最后一捧玫瑰,对旁人说我没事,然后安静等待着传说中横死亡灵的报应。或许还会在心中读秒,想象死亡会如何到来。

但他没死。
 他活的好好的。

我知道他想要一场爆炸,璀璨又疯狂像天边盛开的烟花,永远停留在最美的刹那。而后就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,也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了。

其实这个心愿真的蛮好实现,只需要一些炸药和一个计数精准的定时器,放在随便什么交通工具下面,时间一到自然可以将他炸上天死的不能再死,赤红火焰会张扬夺目的盛开,让所有人牢牢记住,永世难忘。

但是这太便宜他了、或者说,这让我不一点也不痛快。于是那辆车最后掉进了河里,炸药泡了水后半个火星都没点出来,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可什么都没做。

我当然是喜欢他的,可这和想让他死并不冲突。洁白的就想染黑,自由的就想束缚,我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。当他站在悬崖边时,我的腿要踹他下去,我的手要拉他回来,我的理智又叫我站着不动。最后他没掉下去,我也没做出哪怕一个动作,只是看着,而已。

这个目标总是无法实现,所以现在他游泳的时候我想把他的头按在泳池里,他站在高处我想推他下去,他切菜时我想让刀切在他手腕,他擦汗时我想用毛巾勒紧他的脖子,他走在街上我想用板砖砸扁他的后脑勺,甚至他戴隐形眼镜我都想把那根塑料棍戳进他的眼睛。

雷狮必须得死,现在,立刻,马上。

但这一切最好都是巧合,是天降的意外,我不需要动手,他自己就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的事咽了气。这样我就能够合情合理的难过,流露一些货真价实的惋惜,然后再让时间带走所有痕迹,直到他的名字再也不会让我有情绪波动,真真正正的消失在世界上。

只有这样,我才能在很久以后有人问起时,挂着不达眼底的笑,轻声回答:
 “我有过爱人,但他已经死了。”

只有这样,我才能说死亡是很简单的东西,
 不过是他加上这个世界,再减去他。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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